【叶黄】吐花的第一天,黄少天说叶修要对他负责
*扣扣空间里看见的花吐症梗(这种设定我cp怎么能没有!!),加一点我流私设,大纲流行文,速摸极短小,半架空细节不经深究,ooc全部归我!!!
*没赶上老叶生日,就祝大家儿童节快乐吧
发现自己开始吐花是从某天早晨时,蓝雨饭堂的菜单上出现了他深恶痛疾的清蒸秋葵开始。
黄少天看到那绿不拉几的一盘秋葵就有点毛骨悚然的意思,接着喉咙发痒——他原本以为是被恶心到反胃,再一想之前从没有这情况发生。
一边徐景熙看他弯着腰闷声咳嗽,一巴掌拍在黄少天肩膀上:“黄少——你不太舒服啊?”
黄少天想说自己没什么,一张口就瞥见有什么东西从自己嘴里飘出来。徐景熙眼明手快把那物什抓在手里,黄少天捏着他手腕子去看,两个人对着掌心一片白里透红的花瓣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会儿,徐景熙终于从喉咙里找回自己的声音:“黄少,你昨晚晚饭吃的是花啊?”
“不是。”黄少天捂着嘴艰难开口。“是饭堂的烧鸭。”
有盛不住的花瓣从他指缝里漏出来,飘飘悠悠落了一地。
当天中午午休黄少天就躲被子里扣手机,偷偷在某乎上查“说话张嘴就吐花是怎么回事”,弹出来的一连串回答一半都在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另一半用极其科学的论据解释了小说和现实之间存在绝对的界限这一令人备受打击的事实。
黄少天越看越烦燥,翻一个身把床摇的震天响。上铺喻文州探个头问他怎么了,黄少天一张嘴,把猝不及防的蓝雨队长劈头盖脸喷了一脑袋花瓣。
徐景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跟郑轩两个人抱头蹲墙角面壁。喻文州一脸震惊地从额头上摸下一把花瓣,看一眼两个人对着墙壁笑得肩膀颤得停不下来,再看一眼下铺黄少天捂着嘴差点把自己憋死,终于反应过来一点。
喻文州嗫嚅两下,总算说出了正解:“你这是花吐症啊。”
晚上照常开局小游戏打怪收装备,没刷几轮就见叶修的头像闪起来。黄少天戴着耳机,点开那个有点寡淡的头像,看见叶修给他刷了一长串表情包。
“连麦不?”叶修问。
那当然得连。黄少天抱着个大玻璃碗跟叶修连麦,喻文州进来看了一眼,又叫郑轩把装旧队服的塑料箱子收拾出来给黄少天备着,也不知道今晚跟叶修聊天能吐多少花。
黄少天把麦克风拉远,又怼回嘴边。叶修向来是最知道怎么踩他雷点,平常聊不了几句又是各自操着各自的方言对骂,叶修还拉了个魏琛在旁边做翻译和辅导,和黄少天吵得不亦乐乎。
一张嘴就喷花,白的粉的全扑在麦克上。叶修在那头问他为什么收音一阵好一阵不好,黄少天捂住麦克风对着玻璃碗呸呸呸吐出一大捧花瓣,很坦然地跟叶修交代:我得了花吐症。
叶修很明显地迟钝了一下:啥叫花吐症?
前因后果太复杂,黄少天上百度给他截了张图,连着麦一点点把关键词指给他看。叶修好不容易被解释明白,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所以你是因为暗恋别人爱而不得所以吐花?
黄少天很肯定:没错。
“那你暗恋谁啊?”叶修多问一句。“联盟的?哥帮你努力一把解决这个问题呗,可不能让一代剑圣英年早逝啊。”
这是整件事里唯一不明白的地方——黄少天为此愁秃了头。他趴在电脑桌上揪着自己刚染的一脑袋金色杂毛,焦躁道:“我要是知道还会在这坐以待毙吗?”
“那就想想呗。”叶修乐了。“听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今晚做梦梦到谁就是谁啦。”
第二天起床,黄少天非常郁闷地给叶修打电话。
“我昨晚梦到你了。”他说。
叶修陷入了漫长而无奈的沉默。
黄少天伸手拈起掉在被子上的一片粉红色的花瓣,面无表情地叙述:“而且我的花变成粉色的了——他们说颜色越深就说明剩的时间越少。叶修,你得对我负责。”
喻文州刚醒过来就听了一耳朵黄氏秘闻,惊得他差点从上铺摔下来,扒着栏杆探出个脑袋,目瞪口呆地望着黄少天和他落满一床的粉色花瓣。
叶修在那头叹出一口长气:“行吧,我请个假飞过去——带你看医生。”
黄少天掐断了电话,又躺倒在床上。喻文州战战兢兢问他:“你喜欢叶……叶修?”
“或许是吧。”黄少天也想不明白,吹着自己刚吐出来的几朵花,看着它晃晃荡荡落在地上。“谁知道呢,先把他叫过来呗,死马当做活马医好了。”
叶修做事速度向来是非常干净利落的。早上黄少天给他打电话,下午他就带着诸多同僚的真切祝福与关怀抵达G市机场并要求黄少天来接机。
黄少天如临大敌般从头武装到脚,带了十数个塑料袋装花。出门前喻文州给他扯好口罩,千叮咛万嘱咐:没事别说话,打招呼言简意赅,叙旧等回了蓝雨再说。
黄少天可以不说话,但是不能控制住自己不打喷嚏。他一张嘴,那花瓣就从齿缝间钻出来,打到口罩上再转过弯又扑进他嘴里。他被又小又多的花瓣作弄得心情烦躁,见到叶修的第一眼就没什么好脸色。
叶修今天出奇体贴。不和黄少天抬杠斗嘴挑剔他的格子衬衫就算了,还自己拎包拖行李箱,一路上甚至没叫黄少天费心多少。
地铁车厢里挤满了人,四处角落里都浸着混杂在一起的劣质香水气味。黄少天抓着扶手,和叶修挨在一起挤在滑动门旁边,被那些刺鼻的香气熏得晕晕乎乎地晃来晃去。
叶修腾不出手来扶他,列车拐过一个弯道,黄少天一张脸就直直撞在叶修胸口。两个人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黄少天鼻子抽搐两下,猝不及防打出一个喷嚏——
叶修反应很快地隔着口罩捂住他的嘴。黄少天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小狗记仇似地狠剜叶修一眼。
“那不是因为你又要吐花了嘛。”叶修不太自在地辩解一句,同时伸手捏起夹在黄少天口罩边缘的一朵粉色小花,举到他跟前。“看——你怎么吐这么多花?不用补蓝的吗?”
黄少天气急败坏,一张嘴又觉得那些花瓣正逮着机会往外冒,赶紧把冲到嘴边的脏话连嚼带咽吞进肚子里去,愤愤然瞪了叶修一眼,抓着他的吊环自顾自晃荡去了。
对于叶修的到来,蓝雨全体上下可谓是夹道欢迎。
喻文州一个深知内情的娘家人,恨不得把叶修当救命神药供起来。徐景熙和郑轩目睹事件发生全部经过,担忧黄少天的同时幸灾乐祸地希望叶修能够同时指导一下蓝雨战队的培训计划和战术布置,借以向联盟第一进一步偷师。
剩下的队员和青训营成员,大部分是听师兄们广传谣言,热烈欢迎叶修来入赘——或者说收掉黄少天这款不多见的闹腾多话妖魔鬼怪的。
为了方便治疗,喻文州很贴心地让出了黄少天上铺这个宝贵的位置,和徐景熙郑轩抱团睡小公寓套房去了。叶修看一眼黄少天,任劳任怨地自己铺床,从包里掏出个扎得结结实实的小布袋塞进黄少天怀里。
黄少天抱着玻璃碗往里喷花:“这是什么?”
“老魏叫我给你的。”叶修头也不回。“怕你时日不多,请你吃一餐北京烤鸭。”
黄少天手一顿,想起吐花前一天晚上就吃的是饭堂烤鸭。他几乎要对这东西PTSD了,差点没忍住把魏琛一片心意扔在地上踩,颤着手把那小布袋子推远:“好……我下次自己去谢谢他。”
叶修一回头看见这姓黄的小祖宗对着满盆花瓣呸呸两口又是一大捧,临行前魏琛一把鼻涕一把泪塞进他包里那只重达两斤半的布袋子被推得老远,忍不住笑出声:“咋地?花吐症还要忌口?”
黄少天塞了满嘴花:“我戒烤鸭了。”
“戒什么戒。”叶修冲他挥挥手。“别介,今晚吃烤鸭得了。”
黄少天眼不敢转手不敢动心想着要离那盛在锅里的烤鸭越远越好,叶修一只手抓着他手腕带回来:“跑那么远干什么?饭都不吃啦?”
黄少天硬着头皮坐在桌前,和那只烤鸭大眼瞪小眼,又喷出一朵花来。
喻文州紧张得筷子都抓不稳:“又怎么了?”
“哎——我在这呢!”叶修拍拍黄少天肩膀,向众人示意。“没啥,多吃点烤鸭就好了。”
黄少天翻了个白眼,心想叶修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恨不得此刻端着碗蹲在墙角干噎一碗白饭填肚子,也好过吃一口烤鸭第二天吐花而死。
谁知叶修转过头来对他笑笑,把一只烤鸭腿夹进他碗里:“看什么,真不吃啊?一会儿就给他们抢光了,你哭都吃不到。哎呀——我说你都没剩多少天的人了还不早点享口福难道留着烤鸭过年吗?我从B市带那么一大只真要累死了……”
黄少天听见他抱怨了一长串,不大服气地嘟嘟囔囔几句,还是拎着那只烤鸭腿塞进嘴里。
自此叶修带着不省心的黄小朋友踏上了辗转的寻医之路。
花吐症这病——说是病吧也不是,毕竟小说照进现实确实还算个奇迹,叶修打心底佩服黄少天运气。
大部分医生听着叶修描述病状,都建议他们转去神经科仔细检查。等黄少天摘了口罩在桌上吐出一大捧花,三个人就面面相觑,一时沉默尴尬。
医生抖着手在病历上写医嘱,黄少天凑过脑袋去看,悄悄问叶修:“这什么字?这个啥意思?”
叶修左看看右看看,摇摇头:不知道,大概就是说治不了。
次数多了黄少天也很坦然:哦,那就回去吧。
黄少天向队里请批了病假,两个人闲的没事,就研究黄少天究竟吐的是什么花。郑轩从床底下翻出来积了灰的百科词典,终于对照着找到了花的品种。
叶修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举着粉色的花瓣对黄少天说:“原来你吐的是月季啊,我还以为是玫瑰。”
“月季怎么了!”黄少天听出点别的意思,一下子炸了毛。“月季多好看!”
“你要是吐点玫瑰,我还能晒干了泡个茶。”叶修不无遗憾地捧着他的保温杯说。“还能卖点钱,算你对社会留了点贡献。”
黄少天吐吐舌头,恶作剧似地把花瓣喷得满房间都是,冲着叶修的保温杯口乌拉乌拉。
“月季怎么了!月季比玫瑰好看!”
谁知再醒来,黄少天一脸发懵地从自己嘴里掏出一片红得非常正统的花瓣,十分悲壮地爬上叶修的床:“叶修,这是不是玫瑰啊?”
明明昨天还是粉色的,只有那么一两片边缘染了红,谁知道不过一个晚上,病情竟恶化得这么快。
黄少天自暴自弃抱着抱枕坐在床上,打算在临死前这几天把该做的都做了——至少走得不留遗憾。喻文州对他的要求当然是有求必应,半天内蓝雨副队宿舍门口堆满了可乐汽水西瓜和成箱的雪糕只等着这小祖宗出来挑。
黄少天大大喇喇穿着大裤衩白背心,趿一双人字拖抱着西瓜拿勺子挖着吃,洋洋得意地在训练中心门口荡来荡去。
叶修在房间里头找一圈没见人,亲自把黄少天拎回去。两个人挤在床上打森林冰火人,偷偷叫了肠粉外卖,猜拳定输赢,叶修以慢出剪刀的结果输给了黄少天的石头,只能下楼拿外卖。
等回了房间,就看见黄少天瘫在床上玩俄罗斯方块,神色僵硬眼神空洞。
叶修把外卖盒码在桌上,问他:“又怎么了?”
“我很担心今晚睡着了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黄少天捡起手边一片红色花瓣叼进嘴里嚼了两下。“所以我们去做点没做过的事情吧。”
没做过的事情,指在凌晨两点大排档上点两扎啤酒对吹。
叶修握着啤酒瓶,很无奈又很震惊地望着黄少天弹开新一瓶酒的瓶盖。
他伸手去摁住黄少天的肩膀:“不能喝就别喝了……未开封还能退的。”
黄少天仰着脖子猛灌一口,眼神迷离:“哎——说什么呢,今天别劝我!我——不醉不归!”
他们就点了条烤鱼,只剩了副骨架躺在不锈钢碟子里。叶修招来服务员加了一份牛仔骨,用自己的啤酒瓶同黄少天碰杯:“你可别让我扛你回去,临江路离蓝雨远的很呢。”
“不碍事。”黄少天一只手赶苍蝇似地在空中乱挥,被叶修一把抓下来摁在桌子上。
他已经喝得乱七八糟了,泥一样瘫在桌边,糊里糊涂冲叶修笑。“我都这样了,总得在死之前喝得烂醉一次吧?”
叶修一只手僵在半空。他原本想拦一拦黄少天,后来又有了一个更好的想法。
“喂,你靠近点。”叶修向前倾身,冲黄少天勾勾手指。“我有个别的想法……你不是想做没做过的事吗?”
“嗯?”黄少天来了兴趣,小狗似地把脑袋探过去,竖起一只喝得红红的耳朵。“什么?”
“和我接吻。”叶修说。“他们说的,或许能治你的病。”
黄少天显然是不相信的。他一巴掌拍在叶修侧颈,半分力气也没留:“你说什么胡话呢……醉的明明是我好不好!”
叶修看着他的样子非常认真。“试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你都说了,死马当作活马医。”
黄少天缩缩脖子,又含住啤酒瓶的玻璃瓶口。叶修压着他的瓶子,止住他灌酒的动作,黄少天就很恼怒地看着他。
“你别拿我开玩笑。”他说。“我都要死了,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我认真的。”叶修探身过去,望住他的眼睛。“说不定就是最后一次了,你不是说要做点不一样的事情吗?”
黄少天沉默地望着叶修。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瓶子,打了个小小的嗝,向前去伸手揽住叶修的脖子,把自己贴近他。
“我想通了。”他说。
“那就接吻吧。”
“靠靠靠靠靠靠!”
黄少天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吐吐舌头,呸呸两口,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猛然有种劫后余生的鼻酸感。
叶修被他摇醒,睡眼朦胧从上铺探出头:“怎么了……?”
黄少天高兴得语无伦次,伸出手送到面前给他看:“我不吐花了——我可以不用死了!”
叶修揉揉眼睛,很不客气地伸手罩住黄少天的脑袋一通乱揉,忽然笑了。
“恭喜。”他说。
三个月后,B市。
魏琛蹑手蹑脚打开兴欣队长的房间门,果不其然看见叶修戴着耳机扭过头,用口型问他:“怎么了?”
魏琛摆摆手,自动自觉拖了张凳子坐在门口:你们先聊。
叶修正连麦,有一阵没说话,那边就大呼小叫起来,声音直穿出耳机落到魏琛耳朵里:“老叶!你干什么呢不说话!”
黄少天的嗓音太具有辩识力,魏琛一听这闹腾小徒弟的声音就脑瓜疼,一路疼还一路疑惑叶修是怎么忍下来的。
叶修是苦中作乐,一只手操作把终极怪的蓝条刷到底,对着耳机那头说了句什么,黄少天就高高兴兴捡了爆出来的装备下了线。
“出什么事了?”叶修摘了耳机,捡起烟灰缸旁边还没熄的半根烟重新叼进嘴里。魏琛看看他,欲言又止。
叶修觉得好笑:“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犹犹豫豫了?”
“不是。”魏琛摇摇手,摆出一个侧耳倾听的姿态。“我只是有点疑惑……你真就亲了他一口,他就不吐花了?”
“那当然不是。”叶修眯着眼睛吐出一叠烟圈,在魏琛正大大松一口气的空档续下去。“连着一周,我每天晚上都偷偷亲他。”
魏琛气没吐完差点把自己噎死,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你亲了他一周?”
“网上说的方法,我也不知道,就试了试。”叶修摊开手耸耸肩膀。“谁知道真有效果呢。”
魏琛吓得眼睛都不会转了。“那你…那他……”
“哎,反正我又不吃亏。”叶修好整以暇地盯着魏琛,忍不住哈哈大笑。“这种姓黄的小朋友,多亲几次才听话啊。”
他扭过头去,不再看魏琛。电脑屏幕上光标闪动,置顶联系人的对话框里铺满了黄少天常用的表情包。叶修在收藏里找了一圈,扔出一只熊猫头。
在干嘛?黄少天问他。
在和你师父聊天。叶修打字飞快。晚上打算吃什么?
不知道,跟文州去吃我们俩上次去的那家大排档吧。我真觉得那家烤鱼挺不错的。
对。叶修赞同。牛仔骨也好吃。
那你今晚吃啥啊?黄少天反问。又是煎炸辣?不许吃烤鸭了。
那当然是等你来请你吃啊。叶修把烟从左边咬到右边,颇带点戏谑意思地回复他。男朋友喜欢吃的东西,肯定要一起分享。
这句话把黄少天堵得死死,好半晌才用一串小黄鸭表情包反击,聊天末尾缀着很具有他个人特色风味的气急败坏的一句话:
厚脸皮!谁是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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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点毫无逻辑小甜饼,ooc全部归我,先提前祝大家儿童节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