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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豪×刘昊然/张漾×余淮】此间少年 (下)

#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这段开始沿袭《最好的我们》然后写的超级像超级像……如果你们告我抄袭的话……那就是吧……我对不起耿耿>_<

九月新生注册,张漾很快地搞定以后就去清华找余淮。他听说清华注册得早,这个时候应该是军训。

张漾手机里有余淮的电话号码,就发了条短信过去问他在不在,晚上一起吃饭。

余淮的短信回得很快:不去了。我这段时间不在北京,请了个假。

张漾正站在路边打的,看到信息的时候他觉得有点奇怪,单手回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刚发出去就有一辆车停在他身前。张漾往后走了几步,看见程帆的脸从下降的车窗后面冒出来。

“张漾?你打的去哪里?我们搭你一程呗。”程帆很热情地跟他打招呼,驾驶座上她的男朋友笑得很温润。

遇到了也不好拒绝,张漾只好拉开车门坐进后座。程帆看他拉好安全带,就打开了话匣子:“今天你们不是注册吗?怎么不待在宿舍。”

张漾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没有回信。他把手机放进书包充电:“余淮不是在清华嘛,我想去找他来着,结果他不在。”

程帆似乎在看手机,没有说话。她男朋友支吾了一下救场道:“你们俩感情真好。”

张漾点头:“是。我们高中的时候就是好兄弟。”

程帆又加进谈话里来:“对啊,你不知道他俩感情多好,我老是见到余淮给张漾补习,嫉妒的要死。”

张漾笑道:“那不是怕你们都好好学习了我赶不上,才拜托他的嘛。”

程帆扭过头来冲着他笑:“既然余淮不在,那你晚上就没有安排咯?不如一起吃个饭,高考前你还救过我们呢。”

驾驶座的男生也跟着点头。张漾知道她说的是小巷子里那回事,也不太擅长拒绝,就只好答应下来。

饭桌上他们聊得很开心。告别的时候程帆递给他一个袋子:“这是那次你披在我身上的外套,之前一直忘了还给你。现在洗干净了,就还给你吧。”

张漾很奇怪。当时他没有来得及脱下校服,自己的外套也没有少,那这件衣服是谁的?

他回到宿舍,翻开那件衣服,看见领口上的小标签上写着他的名字:张漾。很清秀的字体,但是一笔一划都很有力度,像是漂亮的瘦金体。那字张漾认得。

余淮写的。

曾几何时他披在睡着的余淮身上的衣服,余淮一直留着,穿在身上,还替他写了名字。

外套是张漾的。那余淮呢?

张漾翻出手机,对着那张小标签拍了一张,发给余淮:“是不是你的衣服?记得回来拿。”

后来那个手机号再也没给他发回过短信。他也再也打不通。

他拜托人在清华打听余淮,得到的消息是余淮没去注册,取消了学籍。

张漾觉得很茫然。现在,他要到哪里去找余淮?

知道余淮的下落是在大二的暑假,高中的班长组织了一次同学聚会,程帆和张漾一起回去的。

席间大家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张漾输了,选了真心话。抽中国王的那个男生显得很兴奋,小心翼翼地问他:“当时你追程帆,是认真的吗?”

张漾回想了一下当年对程帆的穷追不舍和那份喜欢,发现它似乎变淡了一点,甚至可以成为席间谈笑的一点资本。他突然也开始怀疑当时年少的自己对程帆的喜欢到底有没有那么深刻,是不是那么不容亵渎。

最后他还是回答:“当时我是认真的,后来她有男朋友以后,我就没去打扰过她。”

程帆也在旁边捂着嘴笑:“是啊,张漾很看得开的。不过我看他喜欢余淮还比喜欢我多一点。他俩老是混在一起。”

有女生在旁边跟着赞同:“是呀。要不是张漾当时公开了追程帆,我还以为他会追余淮呢。”

曾经跟他关系很好的班长也在点头:“是哦,我们以前老说你和余淮是一对,结果你们俩谁都没否认呢。”

张漾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余淮。他当时表现出来的,真的是更加喜欢余淮一点吗?

那现在呢?

忽然有同学问道:“今天余淮怎么没来?他不是考去了清华吗,我好不容易从美国赶回来一趟,结果他不在?”

饭桌上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沉默。好像“余淮”成了一个不能点击的话题,只要触碰就马上死机。

有人似乎轻轻碰了碰那个同学,使他轻声咳嗽着掩饰了这场尴尬。饭桌上的话题又换了,可是张漾憋不住。

他拉着程帆走出了包厢,在天台上向她询问余淮的去向。

“你们是不是都知道他去了哪里?”张漾眉眼间带着一点愤怒。“是不是所有人都瞒着我?”

程帆没看他,像是很心虚。张漾扳住她的肩膀和她面对面,看着程帆的眼睛。里面有他从没见过的心疼和悲哀。

“我真想不明白。”程帆终于很缓很缓地开口,“你能看得出所有人都在骗你,当初你为什么看不出余淮喜欢你?”

“你也看不清楚,你或许也喜欢余淮?”

张漾像是被突然按了静音的电视,只有眼睛里表情上的波澜起伏,却没有一点声音。

程帆没有理他。她似乎憋了很久,想一股脑倾诉出来,特别是对着张漾。

她的话里,主角是余淮。离开张漾的余淮,拿到录取通知书以后的余淮。

“那天他很高兴地告诉我他考得挺好,能去北京了,我也很高兴。而且余淮说你和他或许还能继续合租,我没见过他这么开心的样子,他是第一次。

“后来清华开学注册那天,他打电话问我,如果不去注册,会不会后悔到要死。我在电话里骂他是个蠢蛋,清华考上了都不去上,脑子烧坏了吧。然后他告诉我,他妈病了,他不能走。

“我估计他是真的撑不住了,才告诉我的。你知道他爸离开的早,一直都是他妈妈带着他。他又不想让你知道,所以就告诉我了。

“他妈妈……好像是尿毒症吧,需要换肾。余淮本来是想自己去的,他妈妈死拉住他不让他去,他只好陪他妈妈等肾源。

“你知道的,这种病就是无底深渊,不知道治不治得好,也不知道治好以后会怎么样。或许就一辈子呆在医院了也说不定。阿姨一直说是自己耽误了余淮,一直想去死,余淮急得拉着我劝他妈妈,阿姨才说继续治疗。

“可是这种东西,越治越花钱,扔钱下去一点声音都没有的。余淮卖了房子给他妈做了手术,肾是换了,结果没彻底治好,他妈妈现在还在医院。

“他们家里为了治病把钱花光了,余淮就找我们借,借完了就一边复读一边打工还,还上了再靠打工赚医药费。

“我觉得他过的好辛苦,但是他谁都不说。偶尔打电话给我问个好,也一直说自己很好很好。我听说,他以前一个人打四份工,一个月赚六七千,五千拿去给他妈治病,一年下来一个人瘦得脱了形。

“有一次我在医院见到他,整个人都白了不少,病的。他那时候还在发烧,跟我说不能聊太久,他还有下一份工要打。

“他跟所有同学说要瞒着你,无论如何都要瞒着你。余淮对你这么好,我替他不值,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以为他还在清华深造。”

程帆讲到最后声音都哽咽,她是真的心疼余淮。“张漾,你说你怎么这么幸福,偏偏让你遇见余淮。”

张漾垂着头,没有再说话。

他们两个人久久地沉默。忽然间张漾抬起头,程帆看见他眼睛里有星一样的泪光。

他的声音很沙哑:“他们在哪个医院?”程帆望着他,久久地不说话。张漾重复了一遍:“他们在哪个医院?我要去找他。”

程帆扭过头去擦了一下脸:“我不能告诉你,他让我们……”

张漾显得很执着:“我要去找他。他的校服还在我手里,我要还给他。”

末了,他忽然又添一句:“顺便告诉他。我真的,也很喜欢他。”

程帆望着他,眼里有一条银河。

拿着程帆给他的地址,张漾拎着水果和馄饨,一间一间找余淮妈妈的病房。

他都想好了,水果是给余淮妈妈的聘礼,馄饨是给余淮的。定亲的礼物。

张漾想着,忽然笑起来。很有趣。

他推门进去,看见病床上躺着一个妇人。那个女人面容肿胀,脸色发青,很艰难地睁开眼睛打量他。张漾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问她:“是……余淮妈妈吗?”

那妇人眨了一下眼睛,喉咙里挤出铁锈一样的声音:“我是。”

张漾把水果放在床头:“阿姨你好。我叫张漾。”

余妈妈点头表示对他有印象:“高中的时候你和余淮在外面合租,是不是?”

张漾起劲地点头:“是我。阿姨您怎么样?”

余妈妈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笑起来:“真好。你们都长大了。听说你在北京,真好呀。可惜我,耽误了余淮。”

她轻轻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张漾望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今天是来看我的吗?”余妈妈忽然展露出一个笑容。“还是有事要说?”

张漾挠了挠头,像个孩子:“我来,一是想看看阿姨,二是想问问阿姨。如果我说我喜欢余淮,想跟他一直在一起,阿姨同不同意?”

余妈妈看他的眼神很震惊,有一点愤怒:“你的意思是这样的吗?”

张漾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不敢看她的眼睛:“阿姨,我是真的喜欢他。虽然我自己知道的有点晚,但是我觉得,我应该还来得及。”

余妈妈不轻不重地望着他:“你明白这种喜欢是什么意思吗?”

张漾很肯定地点头:“我知道。可是,我养他,可以的。”

余妈妈看着他,也笑起来:“不,你不行。将来你们出了社会,会有很多人质疑你们,辱骂你们,你一点也不明白这有多痛苦。我爱余淮,所以舍不得,你的父母不是这样的吗?”

“我明白。”张漾的声音变得很温柔:“我愿意接受。我可以跟他一起走。”

余妈妈狐疑地打量他,但是她的声音也变得很柔软:“如果你愿意保护他,照顾他,让他不受伤害。如果余淮也愿意,那我能说什么呢。我很快也管不了他了。”

张漾的回答极其坚定:“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余淮。阿姨,我们可以一起养你。我赚的钱不是很多,但是够了。”

余妈妈噗嗤一声笑起来:“你就不问问余淮愿不愿意?”

只有这一点他是最肯定的。张漾的眼角眉梢都飞扬起来,因为他听见身后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站起来转过身,迎向那扇门,也迎向他的万丈阳光。

“妈,”张漾张开手臂,向前走去。

“我觉得他愿意。”

一个人跌进他的怀抱,带着柔软的风和甜蜜的爱情。微褐的发丝刮过张漾的下巴,让他微笑着把手臂收紧。他的声音很低很低,也很甜很甜:“我很想你。”

怀里的那个声音回答他:“我也是。”

那是张漾的余淮。

【end】

#写到这里唯一想说的是,我觉得,烂尾了。另外,对不起耿耿和八月大大【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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